刘中海专栏 | 遍地金黄
摘要:“一场秋雨一场寒”。 深秋时节的一个早晨,漫步人行道,一地落叶,瑟瑟冷风刮在脸上,已是生疼。金黄金黄的落叶,在寒风中不住地翻滚,脚踩上面,软绵绵地。 这是一条我时常…… |
“一场秋雨一场寒”。
深秋时节的一个早晨,漫步人行道,一地落叶,瑟瑟冷风刮在脸上,已是生疼。金黄金黄的落叶,在寒风中不住地翻滚,脚踩上面,软绵绵地。
这是一条我时常走过的路,每天清晨,小鸟开始鸣叫的时候,我和妻便从家出发,沿着这条十分熟悉的人行道,开始晨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沿途散步的行人,大都面熟了,不时地打声招呼。
这条人行道有六米宽,两侧栽的都是梧桐树,中间部分铺的大理石瓷砖,是一条非常适合散步的地方。春天到来的时候,梧桐树发出鹅黄色的嫩芽,经过和煦春风地吹拂,不几天,叶子慢慢长大,也由鹅黄色变成了墨绿色。炎热的盛夏到来,梧桐树已是枝叶繁茂,树树枝枝相连,遮天蔽日。树下凉爽,走在其间,舒适无比,好似走进了空调间。
连绵的秋雨一下就是一周,梧桐树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英俊潇洒,似一个个苍老的老农。树干也由以前的青绿,变成了浅褐色,茂密的树叶也显得稀疏,翠绿的颜色也变成了金黄金黄。秋风吹来,片片黄叶翻滚着落下,遍地金黄。
我和妻驻足树下,注视着遍地黄叶,思潮起伏。
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一个深秋的早晨,天还没有亮,母亲已经手拿麻袋,大声地喊我起床:昨晚上刮了一夜的大风,快去公社院拾树叶去,晚了就被人家拾完了!我不情愿地坐了起来,双手揉着眼睛,嘴里打着哈欠:天还早呢,天明了再去!我大声地回着母亲。
不行!天明了就没有了!你不看东院的狗剩家起的老早,说不定已经去了了!快起来吧!母亲催促我赶快起床。
天还没有亮,星星还挂在深邃的天空,深秋的时节,秋风已是打脸,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我腋下夹着一条麻袋,手里拿着一个小扫帚,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公社院走去。
东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刮了一夜的大风,天空格外的蓝。公社院主干道两旁的法桐树,叶子落了一地,遍地金黄,主干道两旁的房屋后堆满了厚厚的法桐树叶子。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急速的往麻袋里装着树叶,仿佛在装满地的黄金一般。狗剩家的果然老早就起来了,已装满两大麻袋,正准备回家。
那时的树叶也是家里主要的烧锅做饭原料,每到秋风起,家家户户大人小孩就拿起麻袋,到村头、路边、机关院,凡是有树木的地方,都有拿麻袋拾树叶的人。树叶拾到家之后,还要翻晒,晒干之后再用来烧锅做饭。那时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存放柴火的地方,以备阴雨天或是冬季雨雪天烧火用。那个年代,哪里有什么燃气灶,就是煤块也没有,更别说电磁灶了,因为那时农村根本就没有用电。
上世纪六十年代过来的人,都有过捡拾柴火、薅麦茬芝麻茬、搂豆叶的经历,那都是为了生活,为了一家人的烧火做饭。
站在梧桐树下,望着遍地金黄,唏嘘不已!
作者简介:
刘中海,就职于河南省遂平县阳丰镇中心学校,中小学高级教师,遂平县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驻马店日报》《天中晚报》《文学百花苑》《首都文学》及网络平台。作品多次获奖,有多篇散文入选黄海数字出版社出版的《黄海散文百家作品选》(2022珍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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