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 | 卢海云: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摘要:“爱一个人是容易的,因为我们身边有那么多可爱的人;恨一个人也不难,因为世上也不缺可恨的人,要爱上一个可恨的人,也许有一些难度,但最难的无疑是爱上自己可恨的命运。当……

  “爱一个人是容易的,因为我们身边有那么多可爱的人;恨一个人也不难,因为世上也不缺可恨的人,要爱上一个可恨的人,也许有一些难度,但最难的无疑是爱上自己可恨的命运。当一个人爱上自己可恨的命运时,他是无敌的。”

  看到上面这段话,我毫不犹豫选择了继续阅读麦家的《人生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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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以第一人称叙事,在这本书中塑造了多个人物形象:上校,老巫头(爷爷)、活观音(上校的母亲)、林阿姨(上校的妻子),小瞎子(他的父亲是瞎子,谓为“大瞎子”)……每个人的命运,都没有一帆风顺。

  主角,当然是上校。

  上校出生在一个江南的农村,和“我”的父亲一同长大,关系极好。聪明执着、外表坚强,内心柔软,历经抗日、内战、抗美援朝、文化大革命。在抗日战争期间,沦为日本女汉奸的玩物,并被日本女汉奸在肚脐上绣了一句话,还有她自己的名字“川岛芳子”。

  正是这句话为上校带来了灭顶灾难。他一生中数次进了监狱,有时逃离后来又被抓住。有人举报他,有人污蔑他,有人暗中保护他,有人像神一样的景仰他。上校离奇的人生故事,通过他人的嘴中讲述出米,让人不禁唏嘘万分。

  写到这里的我,有点透不过气的感觉。但一身正气的上校,这些曲折的经历却没有打垮他顽强的意志力。

  文化大革命期间,他被批被斗,但在饱受不公与摧残后,他默默吞下委曲,依然选择对世界善良。

  但以“小瞎子”为首的一帮红卫兵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小瞎子等几个红卫兵用计策准备揭秘上校身体上的秘密,结果未能如愿。小瞎子还被上校挑断舌头和手筋,从此只能选择逃亡,又像人间蒸发一样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后来,“我”的爷爷糊涂一时,为了自保,举报了上校母子的藏身之处。最后,母子在寺庙里被抓捕,天天拜观音菩萨的上校的母亲因为“窝藏罪”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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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讲到这里,似乎已经够惨的了。可这次命运之神并不打算放过他。

  上校被公审时,瞎老的弟弟带着小瞎子和好奇的村民冲上前台要扒上校的裤子,揭秘上校身体的秘密,台上公安见到不劝阻反而鼓励群众,上校受不了耻辱,爆发出冲天能量,在人群中冲来冲去,见谁打谁,疯了!

  写到这里的我哭了,不是因为可恨的苦难,而是因为人性中的“恶”。

  人生海海,敢死不叫勇气,活着才是需要勇气。因为绝望过后,也终有希望的光芒照射进来。

  疯了后的上校,公安不要了,监狱也不要了,所以放了!林阿姨获悉后,带他去医治,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的他最后是安静了,但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只保留着孩子般的天真无邪。

  出走半生,归来真的成了孩子!历经沧桑,依然温暖如初。

  林阿姨用后半生赎罪,精心照顾出狱后的上校的母亲直至终老。陪伴上校到死,尽管两个人活得吃力、孤独、凄苦。上校死后,她自己也追随上校而去。虽然不能和上校同年同日生,却选择了和他同年同日死。

  这,就是爱吧。当一个人心怀悲悯时就不会去索取,悲悯是清空欲望的删除键。

  而爱,是慈悲!

  在这本书中,还有一个角色,让人刻骨难忘,那就是小瞎子。

  什么是人性?没有什么比小瞎子更能破译人性!可怜可恨!

  因为一个人,一件隐秘的秘密。很多人的命运发生了反转,其实这一切都是命运,不管承受什么,悲伤、喜悦、团聚、分离,生与死,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波折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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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那一刻经历的可能是不幸,可是后来呢,其中因为这不幸,才会生出后来的种种幸运。同时发生的所有事件也时时考验着人们的人性。

  我们要学会放下,放下是一种饶人的善良。我们也要学会慈悲,在仇恨过后。我们也要学会,即使心有雷霆也要面若静湖。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生命的宽度,以及沧桑堆积起来的,我们应该面对的人生。

  莱蒙托夫有首诗这样写道:“一只船孤独地航行在海上,它既不寻求幸福,也不逃避幸福,它只是向前航行,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将要直面的,与已成过往的,较之深埋于它内心的皆为微沫。”

  人生海海,潮涨潮落。得非所愿,求而不得。但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有与之握手言和,只有更加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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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了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当时光的潮水漫过我们的华年,将我们推向岁月深处,世事凉薄浸染,高处不胜寒。一颗柔软的心,也在漫漫光阴中结了厚茧,有了伤痕;眉眼鬓边,也在世事沧桑中染了风霜,添了愁怨。

  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得到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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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卢海云,河南省新密市第一初级中学语文教师。人生于世,如花木在野,我们都在等待着自己的春天。从此刻起,相信这独一无二的自己,活在自己的时区,跟着自己的初心,迈好自己的步伐,静待自己的花期。在路上,千万不要让别人的闪亮,扰乱了自己的人生节奏,做自己的王,你自有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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