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永刚专栏 | 收割小麦
| 摘要:春夏时节,路边的树木高大碧绿,美丽的花儿渐渐衰败。“布谷布谷,收麦种谷。”我非常惊奇,这些年很少听到布谷鸟的叫声。我抬头观看,两只鸽子大小的布谷鸟飞过。啊,小麦成…… |
春夏时节,路边的树木高大碧绿,美丽的花儿渐渐衰败。“布谷布谷,收麦种谷。”我非常惊奇,这些年很少听到布谷鸟的叫声。我抬头观看,两只鸽子大小的布谷鸟飞过。啊,小麦成熟了,该收小麦了。家中还有十余亩小麦,只有老父亲一人在家,父亲已经年近七十,劳动能力大不如前,有心回家帮忙,却远在天边,爱莫能助,没有了假期,唯有盼到周末回到家里帮父亲收割小麦了。
周末到了,早早吃过饭,和妻子一道回老家,帮助父亲收割小麦。
天空的白云朵朵,路边的杨柳依依,土岗的树木碧绿,枝头的鸟儿欢笑,向窗外望去,金黄的小麦一望无际,空气中弥漫着小麦的清香,中间有几块碧绿的菜园,是那样的清新悦目。
大型收割机隆隆不断,正在忙着收割小麦。田间有许多农民,地头停着几辆拖拉机,他们正在等待着卸仓收麦。以前收割小麦需要二十天左右,现在三四天功夫小麦就收割完毕,比以前轻松多了。
回到家里,父亲不在家,一问才知道,到地里收割小麦了。伯父家有一块一亩地的小麦,地块太小,刚下过雨没几天,地里潮湿黏滑,周围的地块还没有开始收割。伯父是个急性子人,等不上大型收割机,就操起镰刀开始收割起来。
农活又脏又苦又累,许多人都不愿意劳动,伯父已经七十多岁,却酷爱劳动,儿女劝他把土地阔出去,不要再劳动了,伯父始终不肯放下。伯母偏瘫,坐在轮椅上已经二十多年了,幸得伯父细心照顾,还健健美满。二哥在新乡电厂上班,只有到了节假日才能回家一趟。弟弟在乡政府上班,常常忙得焦头烂额,即便农忙的时候也难得回家一趟。每到农忙的时候,我们两家团结合作,共同完成,收割、犁地、播种等农活从未拉下。
我找了镰刀和磨刀石,将镰刀磨好后,寻了草帽,骑上自行车,带了瓶水就出发了。
走在路上,远远就看见两三个人在路南地里割小麦,走下大路,来到田地里,只见伯父、父亲和二哥正在用镰刀收割小麦,让我意外的是,远在新乡的二哥也回到了老家。二哥也是非常孝敬的人,每到农忙时节,总要请几天假帮助父亲干活。
小麦已经收割过半,一铺铺小麦排着整齐的队伍躺在那里。我扎好自行车,放下水瓶,操起镰刀开始收割小麦。他们见我到来也是非常高兴的,寒暄几句就开始各干各的活儿。
虽说父亲和伯父年纪已老,干起活来却毫不含糊,兄长常年在外,干起活来不是那么利落,我出身农村,边教学边干活,干活也不怎么样,只能说比他稍强那么一点点。
刚开始的时候,有的是体力,左手一把抓住麦稍,右手握着镰刀,只听见哧啦一声,小麦应声而起,抓起放在地上,转身看看身后,才割了十几米远。
俗话说:“雨后的太阳,后娘的巴掌。”前天才下过雨,今天的太阳格外明媚灿烂,不大一会儿,身上满是汗水,累的腰酸背痛,直起腰来环顾四周,田间已经很少有人,只有收割机还在远处不停地收割着。伯父、父亲和二哥还在弯腰割麦,我只得弯下腰来继续割麦。这让我回想起当年我们全家人割麦的情景。
雪白的槐花已经凋谢,五月鲜桃已经成熟,麦稍也已经发黄成熟,正是收割小麦的时候。
早早吃过饭,拿着父亲早已磨好的镰刀,提着水壶走出家门。路边是碗口粗细的梧桐树,嫩绿的叶子随着风儿左右飘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树上的鸟儿欢快地踩着舞步,路上啄食的鸽子见我们到来,赶忙四散分开,让出一条道路,地头的孩子正在追逐嬉闹玩耍。
田野里一眼望不到边的是金黄的小麦,许多农民戴着草帽,拿着镰刀,弯腰割着小麦,路上的行人手握镰刀,说说笑笑。
我们来到地里,妹妹年龄小,坐在地头树下玩耍,父亲、母亲、哥哥、姐姐每人割六笼,我年龄小,每次割三笼。割麦有两个任务,首先用镰刀把小麦割倒。再用较高的小麦秆下个麦窕(打个结)。这对我来说比较困难,妈妈就手把手地教我。妈妈把小麦秆的麦穗头弄齐,把麦秆分成两簇,两手抓住把麦穗头部一拧,两簇麦秆缠绕在一起,把他们放在地上。开始的时候,我掌握不了,妈妈就一遍又一遍地教我,经过妈妈几遍的教我,我也渐渐学会了打结,我为自己学会打结而高兴。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跟得上妈妈,不消一刻功夫,妈妈就把我甩在后面,妈妈扭头喊,“快点,加油。”我答应着,不断地努力着。
六月的天气不是最炎热的时候,但也让人酷热难当,不大一会汗水就湿透了衣服。我站起身来看看前后,许多农民弯着腰忙碌着,姐姐和哥哥也在互相比赛,不甘落后,我时不时的站直身子歇息一下,我被他们甩得远远的。
哥哥姐姐朝后扭扭头冲我笑笑,我知道他们的意思,就奋力追赶。好在妈妈替我多割上两垄,有时我也不用再下麦窕,把割好的小麦直接放在他们的麦铺上,这样失去了不少时间。我与哥哥姐姐的距离越来越近。虽然追不上哥哥姐姐,拉开的距离不是太大。父母割过的麦茬又低又平整,我割过的麦茬又高又毛,父亲和母亲割的比较快,割到地头又拐回来,我还在像蜗牛一样慢慢地蠕动。到了下晌的时候也没有割到地头。
有一次,我不服气哥哥姐姐,他们割六垄,我割三垄开始比赛,我就不信了,我比不上你们,我不下麦窕,直接把麦子放在他们割好的铺子上,这样省去了好多时间,始终没有拉开较大的距离。
俗话说:“欲速则不达。”就在我快要追上的时候,镰刀滑到了手上,殷红的血汩汩的流出来。随着我的叫声,妈妈和姐姐赶紧跑到我身边,见我划伤了手指,妈妈赶紧从地头勒把切切菜(草本植物,农村常用的止血类的野草,叶子的边缘长有细小的刺,常生长在路沟里、地头边。)父亲和哥哥站直身子看了一眼,就又继续割麦。
妈妈把切切菜握在手心里,快速的把它揉碎,然后敷在我的手上,用草叶子把手包好。妈妈抚着我的小手心疼地说:“孩子,不要割了,到地头去玩吧。”姐姐说:“看,受伤了多好,不用干活了。”妈妈扬起巴掌说:“你这个妮子,弟弟受伤了,你还这么说。”姐姐吐吐舌头,笑了笑转身去割麦子了。我因为手部受伤,也有了正当歇息的借口和机会,就坐在地头树荫下玩耍,看着父母在那里割着小麦。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劳动才可以把小麦收割完,常常累的腰酸背痛,苦不堪言,我们还是挺高兴的,辛苦种下的小麦终于可以收仓了。
小麦收完以后,工作远未结束,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后面还有捆麦,拉麦、碾麦、扬麦等许多工序,其中的辛苦不是现在的年轻人所能知道的。
现在,收割小麦采用了机械化,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弯腰用镰刀收割小麦了。收割小麦是非常辛苦的,但我依旧怀念那段收割小麦的场景,怀念和妈妈一起收割小麦的那段艰苦快乐的时光。

作者简介:
荆永刚,延津县小潭乡初中语文教师。品味到汉语文化的奥妙与魅力,热衷于祖国文化的学习和传承,乐意为祖国文化的传承发展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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