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渊民专栏 | 年味儿到底去哪了
摘要:越来越多的人在牢骚,年过得越来越没味儿了?然而,什么是年味儿?究竟怎样过才有味儿?说不清道不明,只会说过去怎么吃,也只会说儿时怎么玩,还只会说物质丰富商业发达冲淡…… |
越来越多的人在牢骚,年过得越来越没味儿了?然而,什么是年味儿?究竟怎样过才有味儿?说不清道不明,只会说过去怎么吃,也只会说儿时怎么玩,还只会说物质丰富商业发达冲淡了年味儿。而我认为这年味儿迷失在年俗里!
年俗就是过年的习惯,也是过年的规矩,有讲究也有禁忌。我们家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我爸工作,我妈务农,老家俗称“一头沉”!
每逢过年,我爸喜欢过年,就可了劲儿地往家买各种吃的,一改往日的节俭,其实每年也就奢侈这一回,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戴什么,姊妹七个,从大到小的考虑周全,可张得不到三十都买不齐!但怎么过?我妈说了算!
按照老家年俗,什么“二十三祭灶关,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割豆腐,二十六蒸馒头去割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贴嘎嘎,二十九去灌酒,三十褪蹄儿”,特别讲究特别有仪式感,不拉一步不错丝毫。
祭灶的时候,必须一家人团圆,一个不缺,才能开吃“灶糖”,也就是祭灶吃的糖,有带芝麻的,也有不带的。那年,我哥在外地回家的路上,我妈硬是让我们几个眼巴巴的看着,等到我哥进门才开吃,生怕把家人“集”在外面,这一天意味着家人团圆,无论多远多晚在外地也要赶回家!
过了祭灶关,每天都会按照年俗里的要求,干啥吃啥,这样我们每天都有所期待,在盼望着哪天该干啥了?哪天自己最喜欢的,也是最热切期盼的。真的,地锅蒸馒头煮肉做清蒸,火烧的旺腾腾地,一揭盖子扑鼻香,能给肚里的馋虫馋死,瞪着眼睛咽口水!没我妈的话,谁也不敢伸手偷一口。
可这时候,我妈有条不紊,按照年俗敬神拜祖,把最好的先供奉神灵和先人,为家人祈福孝敬祖上,传统的礼节做的一丝不苟,尽管我妈没有文化,但特别讲究规矩,严守传统。
大年初一,我们老家拜年是要去给长辈磕头的。先在自己家给故去的长辈供奉的牌位磕,再给在世的磕,然后去给村里的本家街坊长辈磕,喊一声亲人磕一个头,长辈们每家都要走到,还必须磕。起五更磕到天明,磕的腿疼,也没人牢骚,邻里街坊互相串门磕头,其乐融融。
现在有人说是陋习,祖宗都不敬了,哪里还有文明?磕多少代的拜年礼节都丢了,还好意思说!
还有年后的哪些禁忌,初一不动剪刀不扫地不干农活不泼水,连放鞭炮的炮灰都不能动,刷锅水都留着不倒。然后每天吃什么,什么初一饺子初二面,还有捞金捞银的大米小米混着吃,那年俗天天有内容,还怎么弄就怎么来,仪式感满满!那年味埋在年俗里!
可现在,吃穿不愁,网络发达,除了走亲访友,朋友聚会,喝酒打牌玩游戏,还有几个人记着那写满年味的年俗?不是没年味儿,而是传统的年俗迷失了太多!
作者简介:
娄渊民,当过教师、班主任、校长,现供职于原阳县医保局。爱读书,好旅游。出身教育世家,对教育有着深厚的感情和特有的执着,愿做一只萤火虫,以微弱之光点燃教育,实现教育梦。有作品入编《师者行吟》《师意盎然》《师墨飘香》《师兴旷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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