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直在忙。从早晨到晚上，从家里到地里，从灶台到鸡窝猪圈，从生计到家务，从老人到孩子……

       母亲每天都在忙。从家长里短到亲戚朋友，从村里到市场，从早晨做饭间隙打扫卫生开始到夜晚的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从如常的忙碌到突发的送医抓药、孩子上学的操劳和老人的孝道……

　　母亲一生都在忙。记事中，母亲洗搓着衣服就睡着了，头猛地下磕醒了继续洗；纺线纺着纺着睡着了，一激灵就又接着纺起来；缝着衣服纳着鞋底就坐着睡着了，醒来又拿起了针；也有时正说着话呢母亲就有了轻微的鼾声。

　　当时觉着母亲瞌睡多，现在知道那是一家的生活给累的……这干着干着说着说着就睡着的日子在农历二零零二年十月初九改变了，那天母亲上厕所栽倒在厕所再也没有醒来。

　　记忆中，父亲在外上班，孩子多还在上学，家里家外忙上忙下母亲依靠的只有自己，偶尔能得到父亲和孩子的帮忙。

　　一年中，一年年中，在一天的夜晚喂饱了一家大大小小，打发了鸡鸭猪羊，忙活了屋里屋外，偶尔也有些天，时间看起来不是很晚，母亲抬脚走出了家门，串个门唠个嗑，这才是母亲自己的时光（母亲从来没说过，是我说的）。

　　去得多的是建宗大妈和常嫂家，两家的子女说她们唠着唠着就睡着了，醒了还唠（唠的呢翻来覆去就是那些事那些话，她们都是常年不外出不看电视不读书看报），也不知道啥时候回家睡的。

　　这一幕幕的场景呀都永存在记忆里啦，已经超过20年啦。

　　作者简介：

　　张云岭，河南省荥阳市教育局工作人员。平时看点书，偶有所得也随笔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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