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 | 郭俊锋:窘(小小说)

摘要:冬天的五时三十分,单位下班,外面的天色已晚,我快步走向刷脸机去签退。前面有两人:一个是公司最妖娆的美女花花,一个是50岁左右的副科,副科趁等的几秒钟空闲,酸溜溜的挑……

  冬天的五时三十分,单位下班,外面的天色已晚,我快步走向刷脸机去签退。前面有两人:一个是公司最妖娆的美女花花,一个是50岁左右的副科,副科趁等的几秒钟空闲,酸溜溜的挑逗着美女:“哟,这张小脸多俊儿啊。”花花没吱声,脸上笑开了花,如同三月的桃花,扭着水蛇腰,一扭一扭地走了。

  副科戴着口罩刷脸,他前进进,后退退;掂掂脚,弓弓腰……几个回合下来,刷脸就是不通过。他只好把口罩拉下脸,露出整张脸,再次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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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科在公司总是背后打小报告,整治下属,大家背地里都叫他“鬼脸”。说他“鬼脸”,一点也不为过,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要不是那双眼睛会动,和一张死人脸不差分毫。

  可能是刷脸机有了灵性,也感觉到那不是张人脸,就是通不过。副科就瞪瞪眼,撅撅嘴后退一步,复又前进一步……要说人家罗丹这样是在修改、欣赏自己的艺术作品,而他却在一个刷脸机前“孤芳自赏”。

  我窘得不行,进一步也不是,退一步也不能,真的是进退两难!正好他又后退一步,可能余光意识到有人在等签退,他脸上的肉丝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暂停,伸手指按了一下指纹屏,就转身抬脚走,“知——”签到机抗议地显示了一个红错号,他不得不又退后一步,重新按下了手指,急匆匆地离开了。

  还好,窘情已过,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按下了签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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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郭俊锋,河南省林州市第七小学数学教师。劳累了听听音乐,郁闷了跳跳舞蹈,伤心了侃侃心情,失败了从头再来,一辈子要的就是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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