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儒专栏 | 紫荆花开
摘要:早上下班经过人民路时,我看到路边的紫荆花开了,一团团,一簇簇的,粉的,紫白的,挂满了树,霎是好看。时值初春,乍暖还寒,在明媚的阳光里,满树的紫荆花争相绽放,向阳而…… |
早上下班经过人民路时,我看到路边的紫荆花开了,一团团,一簇簇的,粉的,紫白的,挂满了树,霎是好看。时值初春,乍暖还寒,在明媚的阳光里,满树的紫荆花争相绽放,向阳而开,犹如花季少女,在春天的舞台上展现着娇人的身段,随风而舞,阿娜多彩。
我开着摩托车,微风吹拂,一丝寒意迎面而袭来,夹杂着紫荆花的清香,沁人心脾,惹人陶醉。这应该是山城春的气息了。
然而,紫荆花在向世人展示着她一年里最美身姿的时候,小城的人们对它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它应该是长错地方了,在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的人民路两边,即使它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走道两边的各色人们,手里提着菜篮的阿姨们,溜着狗的中年男子,背着书包上学的学生……他们都好像没看到这繁花似锦的紫荆树,并没有为它的美丽而放慢脚步。我放慢了车速,多看了几眼那紫粉多彩的紫荆花,心里竟然有了几分落寞。显然,紫荆花开得寂寞。
这时候,路边停着一辆环卫三轮车,旁边的环卫工人正在扫着地面飘落的花瓣,嘴里嘟囔着说,最烦就是这些花了,才扫了,又有了。在环卫工人的眼里,没有“落英缤纷”的意境,也没有“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感悟,美艳绝伦的花瓣反而惹人恼,成为她们工作上的负担。
路的那边,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小车车顶和挡风玻璃上亦挂了好些紫荆花瓣。一个身材曼妙,盘着头发,挎着坤包的少妇正拿着鸡毛掸子扫花瓣,她面脸上多了几分愠色。这该死的落花弄脏了她的爱车,她的心里一定是在暗骂这烦人的紫荆花了。显然,这满树绽放紫荆花,在她看来绝不会是一道风景了。
我想,这偌长一路的紫荆花要是开在了小桥流水、假山亭阁的公园或名胜古迹处,必然会引来不少游客驻足观赏,拍照发朋友圈的也会不少。甚至会吸引来那专业的摄影大师,长枪短炮的,把花的娇艳制成作品展现于世。又或者会招来丹青好手,用手里的笔,给它留下最美的瞬间。
遗憾的是,它开在了人民路的两旁,一个只有人间烟火,只有面包,而没有诗和远方的地方。它是孤独的。
多少年来,我也没留意到公路两边的紫荆树,也不知它们有多少树龄了,平日里,它们也只是光秃的树冠上,零星地挂着几片叶子,犹如一个打扮土里土气的村姑,低调内敛,不会惹人注意,更别谈回头率了。然而,它们并在乎世俗的目光,随着春天的脚步,时至而开,展示了生命中最美的时刻,即使这花开的美是短暂的,即使它的美是完全被人们遗忘的。它只想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尽情的绽放一次就足够了,不为世人的掌声和赞美。
很快,我的车子来到了旧车站。我停下车子,回首来时路,紫荆花开得很艳,花团锦簇,娇艳欲滴。也许,它们只能孤芳自赏了,但它们仍斗艳斗研,散发着独有的清香。
世事何莫不如此,我们很多时候很努力地活着,尽力地去展现自己,犹如身后绽放着的紫荆花,即使不被世俗认同,亦不负韶华,无悔青春了。
作者简介:
何鸿儒,中共党员。现供职于广东省信宜市中医院。骨科副主任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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