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 | 张云可:青春路上的点点滴滴
摘要:那年,我12岁,来到全镇唯一的一所初中上学。 我是一九九五年上的初一,当时大家生活条件好像都不太好,不像现在学校的餐厅,煎炒烹炸,应有尽有。当时我们学生吃的都很简单,…… |
那年,我12岁,来到全镇唯一的一所初中上学。
我是一九九五年上的初一,当时大家生活条件好像都不太好,不像现在学校的餐厅,煎炒烹炸,应有尽有。当时我们学生吃的都很简单,咸水白菜,水煮冬瓜,清炒萝卜,听人说建筑工地伙食也这样。
我没去过建筑工地,不过我们学校的饭菜的确一般,除了上边提到的菜,主食是馒头,晚上一般卖的都是汤面条,跟现在饭店的炝锅面差不多,不过是素面,厨师会在准备开饭时,在面条最上边泼一勺子辣椒油,再撒一把葱花配个色,当时感觉格外美味诱人。
为了省些饭票,学生会自己从家带些耐放不坏的菜,比如,咸萝卜条,自制的泡椒,或者芝麻盐,就是一种把芝麻和食盐一起炒熟,然后用擀面杖碾碎,再装到细罐头瓶里带到学校就着馒头吃的小菜。上边说的几种自制菜,我当时都带过,不但省钱,还很下饭。
学校请我们吃肉那件事,至今记忆犹新。
在我们初三毕业前夕,临去县城参加中招考试的前一天中午,学校做东,让食堂买了很多大肉,做了一顿当时我们从没见过的喷香的红烧肉,热热闹闹地请初三毕业生吃了一顿毕业饭,馍菜管饱,作为母校的一个告别宴。
在当时的条件下,着实让很少有机会吃肉的我们过了一把嘴瘾,大家兴奋地跟过年似的。但想到第二天考完试就要初中毕业了,就要离开这个学校了,好饭却又吃出了不舍,品出了失落。
三年里,学校一直没有专门供学生吃饭的餐厅,大家只能在学校中心屏风东边的小广场上,三五一群,蹲在地上围个圆圈吃。每逢雨天,广场上自然是不能呆了,学生就只能趴在老师办公室的房檐下的窗台上吃饭,为了衣服少湿一点,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把饭吃完,基本上都是跑着去打饭,快速吃完,跑着去刷碗,然后再跑着回教室学习。
从老师下课跑出教室,到吃完饭“飞”回教室,因为快,不用排队,整个过程基本上控制在十五分钟以内完成,养成习惯,每顿饭都是这样。以致到现在,我吃饭都很快,应该和那段日子有很大关系。
可能因为吃的快吧,其实也没觉得吃的多不好,也没觉得上学吃了多少苦,倒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
现在新建的寄宿制学校条件都很好,学生的宿舍,大多是四人间或六人间,上床下桌,旁边还有衣柜,每层楼会配置一个洗漱间和一个冲水厕所,有的洗漱间还会配有全自动洗衣机供学生使用,有的宿舍还有独立卫生间,比某些大学的条件还要好很多。
而我当年上初中时,只有初一入学时“幸运”地住了一个学期的学生宿舍。
初一时住的宿舍,那是一个三间瓦房中间连通的屋子,当时里边住了近百人,屋子中间只有一个很窄的过道,其他地方拼积木一样错落有致地摆满了双层的高架床,而且两个学生一个铺,床头会提前贴着两位同学的名字,一张高架床上下就住了四个人。这样,宿舍里床连床,铺连铺,人挨人,我们那里称作“大通铺”,很挤很热闹,晚上回到宿舍,大家把鞋子一脱,“味道”也是相当的浓!
然而条件有限,初二、初三的男生就没有单独可用的宿舍了,于是,学校想办法,就让学生住在了教室里。
家长给我们从家里送来了铺盖,用麦秸秆织的五公分左右厚的垫子,跟现在家里床上铺的棕垫一样软和舒服,而且更方便收纳,因为可以卷起来,再像积木一样垒起来。
每天晚自习放学,老师和女生离开教室后,男生就开始把教室里的桌子往四周靠墙摆放,凳子则被塞到桌子的下边。然后,大家从讲台靠里的角落搬出自己的铺盖卷,垒的很高,像村里的麦秸垛一样,下边麦秸秆垫子作底,上边一层一层则是垒的的褥子和被子。
接着,大家开始在桌子上或者中间的空地上,找位置先铺上自己的垫子,再铺上褥子,放上被子。这时的教室里,就形成了一片桌上、地上的“大通铺”,没有边界,没有护栏,睡觉“不老实”的同学,一般都选择睡地上,是不敢睡桌子上的。
到校园自来水池洗漱完毕后,大家可以在教室里上蹿下跳的疯玩一阵,十点熄灯,开会儿“卧谈会”,只要班主任在走廊咳嗽一声,大家便不再说话,慢慢进入梦乡了。
记得当时上学时,我们初中的校长叫秦远晴,家是我们村东边塔前村的,是个很厉害的校长。
据说,在他当校长的那几年,我们乡中的升学率在全县名列前茅,后来,他就被调到了县城最好的初中当校长,那可是县城的重点初中,听说,在那里一直干到退休。
退休后,他平时都住在县城的家里,不过每年过年时都要回到村里老家,他在自己老宅院里办了一个“教育大院”,远近闻名,南阳市的教育局长和许多媒体还去参观采访过。
教育大院门楣上“教育大家庭”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格外引人注目,听说,这五个大字由塔前村走出的河南省书协会员秦立慧书写,寓意为“我们因教育而相聚于一个大家庭”,给人一种亲切温馨之感。
往里走,在“聚贤”室里,有“封建的科举制”和“现代学历教育”的两张对照图,展示了从古代选拔官吏的察举制到科举制,再从科举制到现代的招生制度。
隔壁“榜样”室里,墙上介绍的“六博七硕八学士”则都是塔前村的子弟,意在引导孩子们以他们为榜样,不计出身,从我做起,要有“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的雄心壮志。
院内东侧的“读书郎”厅,“读书郎”张贴了五张图画,其中一张显示的是塔前村优秀学子求学分布图,用“箭头”指向长城内外,大河上下,国内国外,老校长意在希望“村娃们”志存高远,胸怀祖国,放眼世界。
“敬畏生命,懂得感恩。莫计出身,自我做起。勿被物役,艰苦奋斗。信仰知识,脚踏实地。目标明确,坚毅前进。博学善思,惜时勤勉。品行淳厚,不事张扬。心胸豁达,淡定从容。家国情怀,有为担当。”这是醉心教育的老校长秦远晴从“优秀村娃”身上提炼出的“学子精神”。
一个地方的风气在于引领,老校长的“教育大院”对教育发展,人才培养,文明民风,乡村振兴都具有现实意义和长远价值,也成为我们家乡振兴乡村教育的一张名片。
初中三年,有苦有甜,然而,青春路上,快乐依然。
作者简介:
张云可,河南省郑州市扶轮外国语学校语文教师。中共党员,中小学高级教师。郑州市骨干教师,郑州市教育局学术技术带头人,郑州市优秀教师,郑州市优秀社团辅导教师,郑州市作文大赛优秀辅导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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