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 | 郑秀丽:我的母亲

摘要:一直以来,总想写一篇关于您的文章,唯恐写不好,有损您的伟大形象,或者因为自己文辞拙劣,难以写出我心中高大的母亲形象。我迟迟没有动笔。但现在我不得不写一篇颂扬您的文……

  一直以来,总想写一篇关于您的文章,唯恐写不好,有损您的伟大形象,或者因为自己文辞拙劣,难以写出我心中高大的母亲形象。我迟迟没有动笔。但现在我不得不写一篇颂扬您的文章,因为我怕来不及。

  最近情绪一直很低落,泪水时不时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顺脸而下,难以抑制心中的悲戚。此时,您在医院病床上,生命垂危!我心疼您,更为儿女们没来得及好好尽孝,一切都事发突然,让儿女们追悔莫及。

  2019年8月底,您确诊为宫颈癌,得知消息的我们都只能偷偷流泪,同时若无其事地安慰您,相信科学和医疗条件的优越性,让您安心地接受治疗。经历一年多的治疗,您的头发掉光了又长,不见了黑发,长出了满头白发,脸上皱纹越来越多,因为化疗的副作用您的胃口也渐渐地受损,体重明显下降很多,但您一直很坚强!随着化疗的深入,副作用越来越明显,放射性直肠炎险些送命,但您忍受疼痛,依然坚强!这让我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

  您含辛茹苦的供养我们四个,我上面有两个姐姐,有一个哥哥。邻居都说我是多余的,您却待我如宝,记得小时候,您常背着我玩。有句话说:小奶肝,惯上天!这句话用在我身上,一点不为过!别的不说,就我这臭脾气,绝对是惯出来的。因为我有一位疼爱自己的母亲!

  那年月,家境用“穷”字都难以形容,由于您的勤劳持家,日子总能过得下去。印象最深的是,每次放学我都要跑到田地里去喊您回家,那时候家里种好几亩梨树,那是您的希望,一家子的未来。您就这样长年累月的在农田里忙活着,修剪树枝,喷洒农药,给梨树担水,您就这样一年忙到头,俗话说:桃三杏四梨五年。

  盼了一年又一年,勤劳的您,还在梨树下面种西瓜,花生,芝麻,每到周末,我们不得不下地劳动,到了暑假收获时,我们几个都慌着帮忙采摘西瓜,然后去别的村庄叫卖,渴了、饿了就啃西瓜,日子虽苦,可我们却不觉得,因为那时候的日子充满希望!希望来年收成比今年好。看着父母那样劳动,我们几个也是劳动好帮手。这是因为您勤劳的身影给了我们耳濡目染的熏陶,无形中培养了我们热爱劳动的好品质。

  由于我们四个一直上学,学费就成了难题,一到开学初,我们四个一起伸手要钱,无奈的父母有时候会说:“你们哪个不好好学习,就不用上学了。”每每听到这句话,我们都表情执拗地说,我上!看到母亲去邻居家借钱的背影,那时候我们也没想太多。理解不了母亲心中的苦!有苦自己咽,这就是您——我伟大的母亲!

  白天我们贪玩,晚上才写作业,记得昏黄的灯光下,您陪伴我们学习,一次次熬夜,记得那时候煤油灯,火苗一窜一窜的,您总是挑了又挑,生怕影响了我们。遇到难题时,哥哥不耐烦的给我讲解,有时他也会对我又吵又骂,每次说我笨时,我总不服气的顶嘴,向您哭诉,请求支援。你总是假装打我哥,给我心理安慰,因为您这样做,我才不再纠缠您。想想那时候的我一点也没让您省心!此时的我还真有点懊悔,不敢去深想我童年里的种种不应该!确实没少给您惹麻烦。

  您就是一位极普通的农民,小学毕业,您那个年代只知劳动,不懂其他,也不愿意了解什么,日子就这样细水长流、捉襟见肘地过着,慢慢地我们长大了。同村的同龄人都出去打工挣钱了,是您二老一路辛苦供应我们上学——两位姐姐选择了中专毕业打工,我和哥哥初中毕业,上高中,高中毕业时报考了大学。

  您和父亲虽是劳动能手,但地里的收成有限,当录取通知书拿在手里后,面对巨额,好面子的父亲也愁着如何凑钱。是您出面借钱,亲戚跑了个遍,挨家挨户凑齐了学费。四年大学毕业时,我想都不想选择了就业(这是我没有报考研究生至今未说的秘密),如今我们各自有了自己的职业,也没辜负您的一片心血。

  伴随工作稳定后,我们一个个结婚、生子,忙忙碌碌的生活着,偶尔周末会给您打电话,电话那头总会传来老爸的嘟囔声:“没个啥事,喷个啥!浪费电话费!”这些年忽略了您的健康,也没来得及体检,一切都始料未及!您给我们留下了遗憾,儿女们心里无尽的忏悔!母亲,我最最亲爱的母亲!

  有人说,任何关系走到最后,都不过是相识一场,那我也宁愿这一场相识不留遗憾,您与我们的情分不能止于此,我还要陪您一起变老。看着您的头发由黑到灰白再到银白,看着您的脊背慢慢衰老成老太太的模样,看您站在村头盼我们回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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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郑秀丽,遂平县阳丰镇初级中学语文教师。坚信天道酬勤,欲在文字中寻找自我,笔耕不辍地抒写心中所感、所悟,愿以后的日子能坚守一颗爱文学的心,坚守心中的那份宁静,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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