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 | 高艳鲜:爷 爷

摘要:回首过去,往事历历在目,犹如一幅幅的电影胶片,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爷爷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盖房师傅,最令人佩服的是爷爷高超盖房技术和领导能力,人们亲切的称他为“高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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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过去,往事历历在目,犹如一幅幅的电影胶片,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爷爷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盖房师傅,最令人佩服的是爷爷高超盖房技术和领导能力,人们亲切的称他为“高师傅”。他的徒弟有一百多人,个个都是能工巧匠,爷爷带领着徒弟们在四邻八乡盖房,盖的房子坚固又漂亮,找爷爷盖房子的人络绎不绝。

  爷爷和奶奶一共有五个孩子,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大伯和父亲因病相继去世。丧子之痛,让爷爷和奶奶痛不欲生,他们深切体会到了撕心裂肺的伤痛。

  父亲走了,留下五个年幼的孩子,最大的孩子十三岁,最小的孩子只有一岁多,这个家该怎么办?坚强的的母亲因为父亲的去世备受打击,精神几乎崩溃。养家的重担自然都落在了爷爷和母亲的肩上。

  爷爷替父亲担起养家的重任,爷爷带领着我们一家人开始新的生活。首先爷爷教姐姐学开拖拉机,在1989年,年仅十三岁的姐姐学会了开拖拉机,接着姐姐学会了开车犁地、耙地、播种。爷爷经常对姐姐赞不绝口,因为姐姐比男孩子都能干,并且干得十分出色,完全符合爷爷的标准。

  爷爷也教会我怎样帮助姐姐干活,我跟着姐姐一起干活,做姐姐的好帮手,我们俩是干活的搭档,像战友一样,特别亲密。三妹喜欢干家务,总是刷锅、扫地。弟弟聪明又淘气,不喜欢干活,爷爷经常批评他懒惰。四妹年幼,干活最轻也最少,常常给爷爷端饭端菜。

  农村人对庄稼的态度是三尺黄土般的心思,种粮时那些艰辛历程,仿佛在天地之间进行着某种庄严的仪式。爷爷也教会我们怎样种庄稼才能收获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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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播种小麦之前,如何把土地弄平整,如果那个地方地势高,就需要把土挖出来,把土填埋到低洼的地方,土地弄平整了,就容易播种,浇地时也会很顺利。庄稼苗得到了充分地灌溉和施肥,能增加庄稼的产量,我们家的庄稼苗,长势喜人,产量多。

  在过去公路少,没有地方晾晒粮食。家家户户都需要把粮食扛到平房顶晾晒。一年收获几千斤粮食,但晾晒对我们家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刚开始爷爷就给我们少装一些粮食,让我们扛半布袋粮食,就这样姐姐和我把几千斤粮食扛到平房顶上晾晒。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姐妹俩人都能扛动一布袋粮食。

  在爷爷的带领下,我们家的农活干得特别快,姐姐常常开着拖拉机到三个姑姑家帮忙,数十年如一日,姐姐干活从没有怨言。当然,三个姑姑也经常到娘家干活,对待我们一家特别亲。

  虽然爷爷已经去世近二十年,姑姑们对待我们仍如同自己的孩子,不仅帮我们干农活,在经济上也常常接济我们家。尤其是去年,母亲不小心摔断了腿,三个姑姑轮番来照顾母亲,并且给母亲做饭,打扫卫生,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1998年,我们家开始盖新房,盖房需要操心的事特别多,夜以继日的操劳,使爷爷病倒了,爷爷患上脑血栓,导致了半身不遂。爷爷刚患病时,情绪容易激动,话也说不清楚,见人就哭。家人都来到了他身边,对爷爷进行悉心的照料,经过治疗爷爷的疾病慢慢地有所好转,病情也慢慢稳定下来了。

  爷爷不想拖累大家,更不甘心就这样躺在病床上。他开始了艰难的康复之路,在弟弟的照顾下,爷爷开始每天在家练习走路。有一天爷爷半夜去厕所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爷爷不忍心叫醒熟睡的弟弟,就开始了奋力挣扎,无论怎样尝试都站不起来,最后爬到了铁门旁边,拽着铁门站了起来,这个过程花费两个多小时,累得爷爷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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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床上,爷爷倍感轻松,这坚定了爷爷锻炼身体的决心。日复一日的训练,渐渐地爷爷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后来也学会了骑三轮车,骑着车到处转悠,找自己的老朋友聊天,有时上街赶集,整天乐呵呵,我们做孩子的心里也高兴。

  孩子们都长大了,各自都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爷爷渐渐老去,可我们兄妹五人对他的感情特别深。我们也经常回家探望爷爷,我们都用自己的方式爱着爷爷,陪他说话,给他洗脚、擦身,给他买新衣服,给他零花钱。

  爷爷虽已过世多年,但我的眼前时常浮现爷爷的身影。想起我上高中时,因为怕我在寒冷的冬天里受冻,爷爷骑着自行车,骑行三十里地到学校给我送被子的情景;想起大学毕业,我和爷爷骑着自行车到城里找工作的画面,此时的我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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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10月30日晚上,我梦到爷爷来到我身边,我特别开心,把自己遭遇的困境向爷爷倾诉。这让我一直坚强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只有在爷爷身边,我才能卸下层层盔甲,找回属于自己那份纯真与快乐。

  年华似水,匆匆流淌。曾经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但是爷爷的身影会永远存在我的心里,成为我心灵永恒的停靠点。

  停笔止步,诗从烟来,情从发传,爷爷的闲情背后藏着孤独的诗,又是一年落叶时,后来的我,走了很多的路,到过了更远的地方,闲云野鹤,晚江红瑟,流转岁月中唯一不变的是爷爷苍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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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高艳鲜,河南省长垣市第十中学英语教师。中小学高级教师,河南省名师,河南省骨干教师,新乡市模范班主任,新乡市社科人才,长垣市学科带头人,长垣名师,长垣市“李芳式好老师”。在《中学生英语园地》《校园英语》《教育科学》《中国教师》《新课程教学》《河南教育》等杂志上发表多篇专业学术论文,在第五届全国中小学生素质教育英语知识能力竞赛中荣获优秀辅导教师奖,在长垣市师德征文比赛中荣获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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