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爱梅专栏 | 个人成长历险记

摘要:第一部醒来 那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村干部站在我家大门口喊话:家里有人吗? 当时我正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奶奶则正在屋内忙活,一听见那人问话,我就第一时间冲到那人跟……


  第一部 醒来

  那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村干部站在我家大门口喊话:家里有人吗?

  当时我正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奶奶则正在屋内忙活,一听见那人问话,我就第一时间冲到那人跟前,生怕奶奶会抢先我一步一样,我激动地对那人说:有啊,我和奶奶都在家。

1

  谁知那人听完我的话,一丁点下意识的表情都没有,就跟站在他面前说话的我,不是人一样,连同我说的话,也不是人话一样。

  我木木地杵在那里,受挫了一般,我就不明白了:要是论照辈分儿,我该叫那人××爷,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连同我对他说的话?

  不一会儿,奶奶从里屋出来,对那人说:家里没人,都出去干活了。

  等那人一走,我就迫不及待地质问奶奶:奶奶,我们两个不是人吗?为什么你要说咱家里没人呢?

  奶奶目无表情地说:我们都不是人。那时的我,认为顺从奶奶的意思就都是对的。虽然委屈,也不敢反驳,可是奶奶的话,着实在我心里种下了阴霾。

  无聊时,我就开始捉摸:如果我和奶奶都不是人,那我们是什么?是跟我家的小白狗一样的存在吗?那小白狗是可以任我欺负的啊,那我是不是也是可以被他人欺负的啊?

  正像奶奶的认知那样,我的童年就是在这种不被当成是人的境遇中度过的,这种悲惨不是因为吃不上饭,穿不起衣,而是因为没有被当成人来看,没有做人的尊严的那种“非人”一样的对待。

  那是一种有眼睛却看不见东西,有耳朵却听不见声音的无觉知的混沌状态,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连同空气都弥漫着责备和压抑一样。

  那时的我,心里老是纠结着一个问题:我今天惹着谁了吗?我会受到怎样的惩罚?我母亲的训话一直驻扎我的脑海里:×××,攒到一起,我让你吃“一盘子”?

  究其原因,现在想来,那时我家的阶级划分属于“富农”,我在家里的排行是小孩中的“第六”。

  无论是我家在社会上的地位,还是我在我家的地位都决定了:作为一个自然人,一个社会人,我都是没有话语权的。

  这种情况存在于我的童年,延续到我的少年,甚至是青年,我都是处在那样的一种,时刻都在担心会不会触碰到母亲的“雷点”,社会的“雷点”,这样的一种惶恐不安中度过的。

  成年之后的我,虽然真实的“恐吓或责骂”,早已不复存在,但是那种无形的惯常,却烙在了我的心上,甚至变成了“基因”一样的东西,让我继承了下来,甚至复制到了我女儿的身上。

2

  直到有一天,我女儿把我堵在我家卫生间的门里,愤怒地质问我:妈妈,在你眼里,我就不是一个人吗?为什么我说了什么,你就好像跟没听见一样?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同样的话,同样的质问,就犹如我当年想要但没有敢“质问”我奶奶的话一样,一下子惊醒了我!

  我把女儿的问话放在脑海里,时刻让自己觉察:我是不是把我所接受的教养方式无形中迁移到我的女儿身上了?我正在复制它吗?

  就是那种家长把孩子只当是一个物件,有你吃的,有你喝的,也就没你啥事了的那种单向的喂养模式,就像养了一只动物的那样一种?

  纵观自己的成长历程,不管是我求学过程,工作过程,还是我成家的过程,好像都没有作为“人”一样的社会存在感。

  每天就像是被扔到洗衣机脱水桶里面的衣服一样,就知道连轴转,不知道为了什么而转,就只是转着。

  难道我真的想要把自己的这种生存状态传递给我的下一代吗?我该怎么办?我该要怎样才能像人一样的活着?再把这种像人一样的活着的状态传递下去?

3

作者简介:

  谢爱梅,河南省西平县杨庄高中化学教师,中小学高级教师。西平县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


微信图片


  • «
在手机上阅读本文章
穿越到手机上阅读

● 编辑 : 娜娜 / 小威 / 沈晓沫
● 发布 : 木易     审核 : 朤朤 / 陌语
● 热线 : 158-1078-1908
● 邮箱: 770772751#qq.com (#改为@)

免责声明 : 本网部分类容来源网络,转载仅为传播更多信息之目的,所有文章仅代表原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文章对您造成伤害,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修改或删除。本篇文章来源 教学参考河南站,转载前请获得授权,转载后请注明出处!


豫ICP备 豫17012242号 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电话:158 1078 1908 法律顾问:河南豫上律师事务所——雷锋
© 2019 southeast culture media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未经授权许可,不得转载或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