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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中华专栏 | 这样的春天让人愁肠百转

· 优师文学来源：中学语文教学参考河南站作者：崔中华 Tuesday May-02 2023 08:50:19

摘要：这样的春天让人愁肠百转（一）枫杨那两棵枫杨在春天上午的阳光下，粉白色的花朵一串串，树干挺拔光洁，让你想起白蜡树枝干的俊美。白蜡树没有花，枫杨的花朵在阳光下，美丽……

这样的春天让人愁肠百转

（一）枫杨

　　那两棵枫杨在春天上午的阳光下，粉白色的花朵一串串，树干挺拔光洁，让你想起白蜡树枝干的俊美。

　　白蜡树没有花，枫杨的花朵在阳光下，美丽的花朵让人心生寂寞，想起花寒。落花人独立，那一对燕子还在去年的春雨中飞翔。

　　枫杨树在小院子的大门口，一左一右，默默对望。你在它们的对望中，在阳光下，对着大门的两层小楼，朋友赵从二楼的楼梯走下来，二楼东面的办公室有一扇朝南的窗户。有一年冬天的上午你在朋友赵的办公室闲坐，一盆绿植摆放在窗前，沐浴中冬天的阳光。你站在窗户前，看见院门口的那两株枫杨，光秃秃的枝条上，没有绿叶，也没有花朵，像你那个冬天的心境。

　　距离枫杨树不远处是一株玉兰，紫红粉白的花朵，春天美艳的句点，当然，还有几株紫荆，紫红色的绽放，胜过许许多多的谎言。

（二）和美食相关的小乡镇

　　和朋友赵开车去李村。

　　327国道一路向西，在去武胜桥的路口右转，一路往北，途经崔寨村。沿黄公路上的风景，有杨树的寂寞，小村落的寂寞，一条河流的寂寞。

　　你回望，那两棵枫杨树在回望的风中，寂寞让人无处遁逃，这是春天的寂寞，也是飞鸟翅膀上的寂寞。

　　沿途麦苗青青。

　　李村和高庄的朋友用烧鸡和烤羊肉串显示他们等待的热情。好长时间没有相聚过，朋友刘长长的头发有一种和年龄不相称的洒脱。朋友潘短短的头发，黑白相间，有岁月留下的持重。

　　握手，朋友之间放松的热情。

　　当然，在去烧烤店之前你在李村街上转了转，靠近黄河边的小乡镇，安安静静，有许多回忆的事情。好多年前在那个薰衣草园子里，紧跟着游人，走过四季薰衣草园，走过马鞭草园。四季薰衣草花朵细碎，一朵朵点缀在草茎上，高贵的纯紫色，纯净，还有一丝忧郁；马鞭草的花朵圆圆的，红紫色，像一朵朵小灯笼悬挂在草茎上，比起四季薰衣草的纯紫色，马鞭草的色彩更加靓丽，远远望去，红紫色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如绚丽轻茫的花雾。

　　还有《招牌菜》中的文字：李村镇的那家农家饭店，很不起眼的门脸，经营饭店的是一对夫妇，小店的招牌菜除了炖柴鸡，还有红烧猪蹄和牛肉。

　　炖柴鸡用的时间比较长，先端上餐桌的是另外一些菜肴，包括红烧猪蹄和牛肉。

　　农家饭店的菜肴很实惠，盘子大并且装得很满。簇拥着两大盘红烧猪蹄和牛肉的菜肴有：香椿炒鸡蛋、辣椒炒肉、清炒苦瓜、红烧葛鱼、凉拌藕和凉拌笋丝。牛肉和猪蹄味道很好，还有那些家常的菜肴，家常的味道，在一些大酒店享受不到的味道。但炖鸡还在锅里，弥漫的香气让你们对小店的招牌菜充满期待，等待需要一些耐心，家常的几道菜肴只是热身活动，大戏还在后面，高潮还没有来临，等待的过程让人内心充满隐约的激动。

　　炖好的柴鸡是用一个大汤盆端上来的，油亮的鸡块，浓稠的汤汁，小店招牌菜独具的风采，在漫长的等待过后徐徐绽放。

　　离农家饭店不远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大院落，里面种满油菜，黄灿灿的油菜花在暖暖的阳光下怒放，让你想起了春天已经来临。

　　春天当然来临，小乡镇街上的一家幼儿园，绿树和人造草皮，风格洋气的建筑物，是小乡镇一道春天的风景。

（三）烧烤

　　白天走进烧烤店让人有点不习惯，但小乡镇的烧烤店很有名气，真材实料的羊肉，秘制的调料，让烤串吃起来有一种意想不到的绝美味道。

　　小店的院子里支着一口地锅，地锅里炖着排骨和蘑菇，浓浓的香味，浓浓的烟火味，消解了白天进烧烤店的不习惯，炭火正旺，烤羊肉串的香味正浓，小院子里一株桃树，正开放着属于春天的花朵，寂寞的水红色，遮盖不住小院子浓浓的人间烟火。

　　矮木桌和马扎，是烧烤店的标配。水煮花生、凉拌皮蛋、凉拌藕、呛土豆丝四样小菜摆上矮木桌，就有了喝酒的氛围。

　　烧鸡和鸡杂是小乡镇的一道美食，烤好的羊肉串，还冒着热气，举杯，享受春天的欢宴。

（四）喝茶

　　春天的欢宴在一场酣畅淋漓的酒宴之后，你慢慢远离，那个黄河岸边的小乡镇和乡镇的朋友，在远离的同时回忆便开始了，你回忆，无可救药。

　　你和朋友徐坐在你家的小院子里，春天的阳光像花朵一样耀眼，你躲藏在花朵盛开的阴影中，一瞬间的懦弱。

　　矮桌和矮凳，想在烧烤店的感觉，那日的酒，就应该燃烧，燃烧之后的空虚，无法填补。

　　茶汤是金黄色，在春天的阳光下，喝茶有一种仪式感。

　　小院子里的油菜花在开放，摇曳的明黄色，比春天的阳光更耀眼。你伸出手轻轻抚摸油菜花金黄色的花朵，仿佛抚摸夏日金黄色的麦田，暖暖的色调在指尖滑行。那是许多年前的婺源之行，“北方的杏花开了/学生们约你去南方/看盛开的油菜花/沿着江边/有柔柔的江风和蝶舞/金灿灿的油菜花/美得让人眩晕”（《油菜花》）

　　喝茶过程中闲散的话题，一只白色的蝴蝶在油菜花丛中蝶舞，只是蝶舞，只是寂寞的蝶舞。

　　后来，一位朋友在你的小院子里采摘青菜：生菜和猪耳朵菜，肥硕，像这个倔壮的春天。

　　采摘完青菜，朋友在压水井压水，春天的韭菜畦，清澈的井水在流淌。看着朋友劳作的背影，家人的感觉，坐下喝茶，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五）吃春

　　小院子里的一畦春韭长得像模像样了。

　　你用手轻轻抚摸柔嫩的春韭，看见故园的春天在遥远处向你招手，你走过去，走进故园的春天，看见母亲种在小院子东墙角的那畦韭菜的根茎在草木灰的覆盖下面蠢蠢欲动。雨水过后，那紫红色的根茎已悄悄地钻出地面，细细的嫩叶，在绵绵的春雨中缓缓舒展。一路上，越过惊蛰的雷声，沐浴春分的暖阳，踏着清明的露珠，一畦春韭草色青青，春色溢满故园。

　　从母亲的故园走出来，眼前的一畦春韭让你百感交集。

　　用热水泡发木耳，用井水淘洗春天的韭菜，细细切碎，虾皮，炒好的鸡蛋，十三香和少量的盐，还有香油，吃春就是吃春天的水饺。

　　在喝茶的桌子上，在阳光洒满的小院子里，一盘煮好的春饺和春天的阳光一起呈现。

　　你在阳光下。

　　唇齿留香。

（六）月光

　　一个人坐在小院子里，春天的夜晚，月亮在天上。

　　天空中有白色的云朵，让你想起许多年前秋天的那个失眠之夜，你夜半起身，诧异于窗外明晃晃一片，拉开窗帘，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月华如水，沉默如斯。

　　夜半的月光是静悄悄地，高楼的影子在月光下，树的影子在月光下，还有那只流浪猫的影子也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