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爱梅专栏 | 我对鼻子的认知震荡
摘要:小时候,我家里很穷,兄弟姊妹也多,父母的管理方法也简单:只要能活着就行了。 小时候,我不爱干净,鼻腔里老是堆满了“液晶”一样的东西,由此产生的“鼻塞”现象,让我苦不…… |
小时候,我家里很穷,兄弟姊妹也多,父母的管理方法也简单:只要能活着就行了。
小时候,我不爱干净,鼻腔里老是堆满了“液晶”一样的东西,由此产生的“鼻塞”现象,让我苦不堪言。
在那些年代,贫穷不仅限制了人的思想,也限制了人的言论,人与人之间很少说话。
我不知道我的鼻子为什么会这样,也没有可以问话的人,也没有想要问问他人的想法,就只是“忍着”。
就因为我摊上了这些“液晶”,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我经常被同伴嘲笑或被大人嫌弃。
可恶的“鼻塞”,白天还好说,一到了夜里,我就只能张着嘴巴,才能睡着觉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一种病,也不知道可以治愈,就只是麻木得如同动物一般地“认命了”。
要说那时吧,我对我这鼻塞应该是有“深恶痛绝”之感了, 可是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留存这样的情愫。
因为那个时代啊,人只要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没有人谈想法,也没有人谈感情,有的只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劳作者而已。
当我长大一点的时候,大概是身体的抵抗力变强了,这种鼻腔分泌物渐渐地少了,我对鼻子的关注,也就减少了。
那时偶尔,也会遇上有人夸我“高鼻梁、大眼睛”的时候,我会很不以为然地笑笑,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在我的浅层认知里,鼻子,这东西,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而已。
偶尔,我也会望着天空,想些鼻子的好处:比如,如果人没长鼻子,那么,遇上个下雨天,雨水会不会直接流入嘴里?……
再后来,我考上了一所师范院校,当了教师,成家了,也有了女儿,那时的生活状况,相较于之前,算得上是“天花板”一样的生活了。
无独有偶, 我的女儿,她的鼻子,也如出一辙地,出现了如同我当年的那种状况。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忍,没啥大不了的,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女儿对我的态度很是不解,嚷嚷着非得让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到了医院,我才知道有“鼻炎”这种病,也知道了有“滴鼻液”、消炎药之类的药名。
那一刻,我是非常感激女儿的,是她的“不认命”,拯救了自己,也促使我产生了一次认知震荡:原来我小时候的“灾难”,是可以被“拯救”的!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我们单位要求,所有老师都必须考普通话等级证。就是在那一年, 我第一次在普通话书上,看到“鼻音”这个词。
这对我的认知,又产生了一次震荡:怎么发音还跟鼻子有关啊?
我当时的认知是,发音只需要嘴巴和口腔就可以了,跟鼻子扯不上关系,我就没有想着去向他人请教,就那样,在无知中,我又混混沌沌地拿到了一个普通话乙级证。
再后来,我女儿上大学去了,我终于有了自己的“自由时间”,我开始“放飞自我”了。
有一天,我去老年大学听音乐课,老师讲到了共鸣腔体:头腔、鼻腔、口腔、喉腔、胸腔。
那一天,我的认知又产生了一次震荡:鼻子真的是发声器官啊!我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无知,就不顾一切地想立马“改正自己”。
就是那天,我一回到家,就开始翻找当年考普通话证时的读本,我像小学生一样,一边听录音,一边练习。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终于能听出鼻音,也能发出鼻音了。
自从那时起,每每在独处时,我总是很享受,这种鼻子的“一呼一吸”,给我带来的美妙感觉。
想来,真的是挺不容易的,就别人的认知来看,也许是再自自然然不过的事了,可是在我,就如同是翻越了一座又一座的认知高山。
此后经年,每当我想到自己对鼻子的这些认知震荡时,我的心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因为我认识了自己,发现了自己,改变了自己,再也没有比认识自己,更让我幸福的事了!
我对鼻子的认知震荡,贯穿了我所有的生命历程,它给了我成长的机会,给了我实现自信的途径,也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正如教育家叶澜说:教师首先要自己像人一样地活着,才能对别人产生影响。
我要让自己像人一样地活着,活出美感,活出幸福感,活出生命该有的样子,然后再去影响我的学生及他人。
要做到这些,就如同我对鼻子产生的认知震荡一样,我需要产生的自我认知实在是太多了,我未来的教师之路,那实在是紧迫型的任重而道远啊!
作者简介:
谢爱梅,河南省西平县杨庄高中化学教师,中小学高级教师。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曾获第七届“天中最美母亲”提名奖、西平县五一劳动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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