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他的变化

正阳县岳城中心学校 八（2）刘子涵

指导教师：梁鸽鸽

　　曾经的少年，被时光冲刷出满脸沧桑，成了生活的行者。

　　——题记

　　父亲，从来是顶天立地的模样。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用脊背给孩子撑出一片天。我的父亲也是如此。岁月在他身上刻下痕迹：不到四十岁的年纪，鬓角已染了霜白，指尖划过发丝时，总忍不住捻走几根晃眼的白；额头爬满深浅不一的皱纹，笑起来时会挤成几道沟壑，像被风揉皱的纸，瞧着比实际岁数老了许多。

　　偶然翻出父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里的他黑发浓亮，额前碎发翘着少年气的弧度，眉眼间全是对生活的热望，笑得那样灿烂。和如今的他比，简直是两个人。我把照片递给他，问那时为何那样开心，他没说话，只是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指腹蹭过自己年轻的脸，喉结动了动，望着照片出了神。

　　父亲待我极好，总爱带我出门玩，攥着我的手时掌心暖乎乎的，连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些，每次都笑得舒展。在我们面前，他从没有过疲惫的神色，哪怕刚进门时肩膀还垮着，看见我跑过去，立刻就把眉头舒开，只把轻松挂在脸上——没人能猜透他的工作是轻是重。

　　记得三年级前，父亲对我很严厉。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变了：不再板着脸，讲题时会弯下腰，声音放得像揉软的棉花，会温声教我功课，常带着我玩闹。我虽不懂他为何卸下严肃，却攥着他递来的糖，偷偷把嘴角扬得很。现在他在外打工，一年才回一次家，但每天放学，他总会打来电话，信号里裹着隐约的工地噪音，他却刻意把声音放轻：“今天作业多不多？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的关心，裹在每一句寻常的问候里。

　　若不是为了我们，他或许不必这般辛苦。可他为了家远走他乡，视频里偶尔露出沾了灰的袖口，也只笑着说“没事”，从不说累。我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做些小事：吃饭时把碗里的菜夹给奶奶，写完作业主动把书桌理干净，听长辈的话，好好吃饭，让他能少些牵挂。

　　我没见过他工作的模样，不懂他的奔波有多难。可看他鬓角的白发、眼角的细纹，还有每次回家时，行李箱把手上磨出的浅痕，便知生活的重量。他把苦藏在心里，把温柔全给了我们。

　　前几天视频，他又笑了——眼角的纹挤成了小褶皱，可眼里亮得像当年照片里的光。挂电话前他说“等我回来”，我攥着手机点头，忽然懂了：他的变化里，全是没说出口的爱。

　　我爱你，我的爸爸，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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