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永刚专栏 | 山城之恋

作者:荆永刚来源:教学参考河南站

  有一种情感叫血浓于水,有一种情感叫望断白云,有一种情感叫藕断丝连。我和妹妹的情感那叫望穿秋水。

  妹妹出嫁没几年,就和老公回到四川老家了,这一去就是十多年,天各一方,山高路远,两三年才难得回家一趟,聚少离多,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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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妹妹来信说,他儿子考上大学了,要我们过去一趟。考上大学,在我们这里算不上什么事情,妹妹可能是想念亲人,这也是难得的借口。十几年来,我们从未去看过妹妹,更不知道她在那里生活的怎么样,于情于理来说,我们的做法有失妥当的。因此,我们决定过去一趟,修复几近断裂的亲情,抚慰妹妹心中的伤痕。

  早晨起来,下着蒙蒙细雨,好在天色微明,小雨就停止了,我们开着车就出发了。

  宽阔笔直的马路两旁是碧绿的杨柳,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我们和几个孩子从未出过远门,这次能到千里之外的重庆,内心是特别兴奋的,一路上说说笑笑,如同刚刚出笼的鸟儿一般,好似脱了缰的马儿一样,好像悟空来到了天宫一样。车子像离弦之箭,冲向前方。

  不大一会儿,车辆穿过原阳县城就上了京港澳高速公路。京港澳高速公路是贯穿我国南北的大动脉之一。穿越数十个城市,全长数千公里。高速公路中间是隔离带,两侧各有三个车道,车辆更是川流不息,车速大都在120码左右,远远胜过了千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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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速公路开车相当危险,稍有疏忽大意,就有可能车毁人亡。弟弟是十几年的老司机,开车相当熟练,即使这样也是小心翼翼。许多车辆带着哨声从身边飞过,有些车辆左右穿行,互相超越。妻子说:“不要开那么快,天黑前到了就行,安全是第一位的。”“知道了,放心吧。”车辆就这样行驶着,从京港澳高速转到许广高速,再转到兰南高速,后转到二广高速等,大约行驶了四五个小时,我们就到了服务区下车休息一下。

  服务区非常广阔,有一百多亩之大,服务区前面是停车服务广场,中间是服务大厅,后面是广阔的美化的像公园一样的花草地,出口的地方是加油站。服务区车辆更多,有大货,有旅行大巴,更多的是私家车,他们如同棋盘上的棋子一样行列整齐,错落有致。

  我们下车来到服务大厅,先去办了杂事,后又到超市、食堂转了一圈。食堂的饭菜有点儿昂贵,我们来到超市转了一圈,买了火腿肠和方便面,用热水一泡,一人一碗泡面。出外的人大多吃泡面,非常方便,也非常经济。服务大厅如集市一般,有大人、有孩子,出出进进,特别热闹。

  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又出发了。到了下午三点,看看路边的招牌还没出河南省,儿子止不住的说:“河南真大啊。”“大?其实,放在全国来说,河南并不大,一个新疆一百六十万平方千米,是我们河南的16倍。假如开着车以120码的速度行驶,估计三天三夜也难跑出新疆。” “啊,有那么大吗?”“新疆东西长1900多公里,现在我们要去的是重庆市,你知道重庆有多大吗?”“有多大?”“你猜猜?”“6000平方公里?超过两三个新乡市?”“你的想象力还不够,你没学过地理吗?”

  “全国最大的直辖市不是北京,也不是上海,而是重庆。原先的重庆不是很大,隶属于四川省,为了划成直辖市,周边四个城市都纳入重庆市,现在的重庆下辖二十多个区,面积六万多平方千米,是我们大半个河南省。” “有那么大?”“重庆是个山城,到处都是山,漫山遍野都是重庆,到了重庆你就知道了。”

  车辆继续前行,下午四五点钟才来到了四川边界。我想,小日本真是一头蠢猪,妄想霸占中国,纯粹是痴心妄想,异想天开。我们中国这么大,他能吃得了吗?即便日本人侵占了中国,就好像一只蚂蚁吞掉一只大象,最终也会被活活给撑死的。小日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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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小日本被中国人民打得节节败退,像落水狗一样狼狈逃窜,最后龟缩到乌龟壳里不敢出来。美国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拉尿,小日本只能含着泪咽到肚子里,敢怒不敢言,还得像个孙子一样讨好奉承美国,真是一条哈巴狗。

  进入四川,车辆就少了许多,道路也变窄了许多,成了双车道。车道不再像原来那样笔直,有许多大S型,不再是在地面上行驶,而是在半空中,像神仙一样踩着白云,在山谷中左右穿行。在山谷中,一根根擎天石柱扎在山底深处,就好像神兵天降用双臂撑着公路,像一条长龙在山间穿梭。这里的隧道也真多,隔不了三五分钟就有一个。

  隧道的工程是非常巨大的,较长的隧道有十二三公里长,短的隧道也有几百米长,到达重庆万州,穿越了二十多个隧道,开造起来,工程之大,难以想象。单单一个较长的隧道,开凿下来就需要一两年,耗资几个亿,这么多隧道,耗费的资金更是难以估计的。前前后后二十多个隧道,耗资恐怕要几千亿、几万亿。山里的高速公路代价远比平原地带高了许多。每一个石柱,每一公里路都是用金钱浇筑的,每公里公路恐怕就需要耗费七八千万元。

  刚才我还在想,从家里到重庆,仅来往过路费就需要一千三百多元,国家如果能够免掉过路费该多好啊,现在想想,这些过路费还真的不能免,从家乡到这里,一条条高速公路,还有服务区、钻山隧道,及其其他建设恐怕需要几万亿,几十万亿,几百万亿。国家建设资金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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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感叹国家的发展变化,四十年前,我们国家一穷二白,贫穷落后,最多的是普通的窄窄的柏油路,现在呢?高速公路纵横交织,几百万公里,高速铁路达到四万公里,世界之最,无与伦比,就连号称世界强国的美国也自叹弗如,望尘莫及。

  到了重庆已经是晚上,高楼林立,彩灯闪烁,又是一番景象,比起我们新乡市壮观多了。

  在重庆闲暇无事,自己一个人出来散步,每走一段路,都要左右看看,留心路边的标志,惟恐找不到回去的路。

  重庆是座山城,道路曲曲弯弯,高低不平,车辆爬上爬下,左转右转。一座座楼房矗立在半山腰上,向上看楼房鳞次栉比,向下看楼房错落有致,在高山花草中掩映,如同害羞的美女一般。

  正走着,忽然看见前面高墙之外有一座高高的铁索钩挂的大桥,我立马就想到,莫非前面就是长江。在上学的时候,我们就知道,长江是我国最长的河流,只听说过长江,还从来没有见过它的庐山真面目,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向路人一打听,果真是长江,我兴奋不已,决定亲睹一下她的容颜。

  我左转右转,爬上爬下,走了二三千米,转过弯,就看到了一条河流像一条白带,从天边飘来,像一条长龙,从碧绿茂盛两山的缝隙中穿过。

  我特别高兴,就好像乞丐见到了食物,就好像鱼儿来到了龙宫,就好像孩子见到了妈妈。我跑下山来,穿过马路,钻过绿化带,就来到了长江的河岸。

  长江并非我想象的那么宽,大约六七十米宽,长江的水清澈碧绿,水势浩大,奔流不息,好似顽皮的孩子蹦蹦跳跳,水面上卷起了一个个旋涡,灿烂的阳光洒射在江面上,是那么亮那么美。

  听重庆的人说,长江有一百多米深,不由得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远处有一座现代化大桥横跨长江,车辆来来往往,奔流不息。我不得不叹服长江的壮美,更加叹服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人民伟大的创造力,中国的变化前所未有。

  见到了妹妹,我们都格外高兴。在重庆呆了三天,妹妹和兄弟对我们招待的非常好,白天进饭店,顿顿是美食,晚上住宾馆,清洁舒适。让我们觉得有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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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又带我们到长江附近看看了景色。

  天下哪里有不散的宴席。有相聚,就注定有别离。相聚时吃喝玩乐,欢天喜地,忘却烦恼;别离时,再难相见,那种情感,那种苦涩,无法言说。

  我们就要离开了,妹妹给我们带了很多东西。临走的时候,妹妹还是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妻子也是泪水纷纷。我劝她不要哭泣,泪水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我们知道,远在重庆的她是多么孤单,想念亲人,却难以回去,思念父亲,却望洋兴叹,那种痛苦不是人人都能够体会的。这一别,又是好多年,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相逢,不知道何日才能够见面。

  我们眼含热泪,告别了妹妹,车子走了好远好远,我扭头一看,妹妹依旧站在那里,一边擦泪,一边向我们挥手。我的泪水也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心里说,小妹,回去吧,虽然远隔千里,我们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祝你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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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重重,水迢迢,不见你的身影,路漫漫,云渺渺,没有你的信息。雁阵阵,月明明,唯有明月寄相思。“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生总是有那么多事情留有缺憾,让人挂牵,让人伤感,或许这就是人生,或许这也是一种美。

  千山万水,却难阻断我和妹妹的血水情缘;山高水远,却难斩断我和妹妹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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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荆永刚,河南省延津县谭龙街道中心学校语文教师。品味到汉语文化的奥妙与魅力,热衷于祖国文化的学习和传承,乐意为祖国文化的传承发展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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