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婷专栏 | 夜读《宝水》,福暖心田

作者:王艳婷来源:中学语文教学参考河南站

  真好!2024年元旦后的第一个周末,荣膺2023年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宝水》(作者乔叶)终于到手。我历时四昼夜一口气读完,仍意犹未尽,忍不住再次翻开书页,细品其精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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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水》的好,好在它讴歌了伟大的时代。在作者笔下,一幅豫北山村的风俗画徐徐展开。作者熟稔地介绍着宝水村的自然环境、空间布局、风物礼俗,从麦子灌浆、花树缤纷、春去秋来、茶米油盐到婚丧嫁娶,无数细细碎碎的“极小事”“扯云话”,如静水流深,悄无声息地展示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脱贫攻坚、乡村振兴的宏大主题。

  《宝水》的好,好在它记录了老祖宗的智慧。四季更迭,“挖茵陈”“吃懒龙”“秋麦”“楝花开,吃碾馔”这些古老的习俗,见证着中国人物尽其用、不忘稼穑艰辛、感恩土地馈赠的朴素情怀。“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不是曹雪芹先生的独创,老百姓那里有更为简练的概括,譬如“维”,不同于为人处世的为,“维”意在对各种人脉资源的经营维护。文中的奶奶,在宗亲关系错综复杂的乡村,虽是小门小户、孤儿寡母,却用自己全部的智慧和能力,维好了人,维住了人,也为子孙种下善因,积了福德。

  《宝水》的好,好在它蕴涵着喷涌的情感。《玉兰吾妻》一节里,爷爷写给奶奶的那封不足百字的短笺,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情书,对奶奶的意义也超越了情书本身,简直成了她的人生指南,支撑着她熬过丈夫离世、饥馑灾荒、长子猝死的苦难而漫长的岁月。这样深沉的夫妻之爱,这样恒久的信守诺言,在不婚主义盛行、离婚率居高不下的当今,瑰若星钻,弥足珍贵。《宝婺星沉》一节中,九奶离去时,降龙木拐杖,福久,爱情与亲情,无一缺席,福寿全归;一句“回来就好”,跨越时光、地域与人群,于福久是欣慰,于“我”是宽宥——“我”终于明了自己将父亲猝死归咎于奶奶,奶奶去世时最为挂念的,却依然是自己这个“小赖孙”。祖孙之爱,舐犊情深,寥寥数语,引人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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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水》的好,好在它暗藏着巧妙的匠心。小说以“宝水”为题,一是因为村名——村中有一泉眼,状如元宝,得名宝水泉,村名就叫宝水村。二是有深层含义,暗喻宝贵的人民力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宝水村的人都怀揣着对幸福生活的热望努力向前,他们的精气神儿是《宝水》的灵魂。在我看来,女主、男主的名字也暗藏玄机。“我”叫地青萍,宋玉《风赋》中写到:“风起于青萍之末,浪起于微澜之间。”青萍代指风,加上姓氏,共有“地”“风”两字,再加村名“宝水”,共同构成“风水宝地”。小说中写的豫北山村是风水宝地,九百六十万辽阔版图上的沟沟壑壑,村村寨寨,又有哪一方水土不是风水宝地?再说老原家三代男子,分别叫了“德茂”“福久”“承功”,给人“祖上蒙荫 福泽子孙”之感,更让人相信,有了先人的奋斗与铺垫,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乡村振兴、中华复兴的伟业一定会成功!

  此外,鲜明、立体的人物形象——如“烩面”杨镇长,鲜活、生动的语言风格,朝气蓬勃的乡村发展,都让人在这幽静清冷的冬夜里品味出丝丝暖意。

  “福暖四季、顺遂安康。”是习总书记在2024年新年贺词中对全国人民的美好祝福。

  夜读《宝水》,祝愿福暖你我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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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王艳婷,河南省淅川县第一小学语文教师。向往的生活:携书卷与爱上路,踏花归去,马蹄依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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